鲸落HAN

【瞳耀】让他坠落03

6k+   不夸夸我吗_(:з」∠)_

我是个无脑白吹    真的(//∇//)

ooc见谅  欢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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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2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死者姓名孙玉芳，女，48岁，十三区老城区一处筒子楼的房东。死因为躯体肢解造成的失血过多。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具体情况还要等公孙医生的尸检报告。”马韩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交到白羽瞳手中，“从本月十七号到昨天晚上，四天四条人命，一天一个，死亡时间都是在凌晨零点左右，全部按照四肢，躯干，头颅被肢解，尸体挂在墙上。已经在前三具尸体上发现了麻醉针针孔，最后这个应该也跑不了。重案组想压没压住，被媒体爆出去了，这才转到了咱们SCI。”

  “四天不间断的连环作案，蓝成霖那孙子还想压？！”白羽瞳坐在椅子上原地转了一圈，抬手一撩头发，起身把四张死者照片“啪啪啪啪”重重地贴在小白板上，单手掐着他精瘦的腰审视这四张平平无奇的脸，“一个烂酒鬼，一个孤儿院院长，一个十三区老大，一个女房东，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是在特定人群中选择目标，那就是私人恩怨，私人恩怨还做得这么有仪式感……”

  “不是最后一个。”

  展耀突然出声，把手里的四张尸体照片一一对应地贴在死者照片的下面。

  “白驰，给我一张地图。”

  “Yes sir.”

  展耀从衬衫口袋里抽出一支钢笔，夹在指尖转了一圈，随手捞过王韶桌上的直尺，用尺子抵着下唇。

  “第一个案子发生在西郊的废旧停车场，”展耀在地图上画下一个圆点，手指飞快地在地图上掠过，“第二个案子在朝阳小区，第三个在君豪夜总会，通过前三个案发现场我们找不到任何规律，但是一旦出现了第四个……”

  展耀在十三区筒子楼的位置画下一个圆点，然后用尺子把四个圆点按照案发顺序连接起来。

  “是五角星！还差最后一角！”

  白驰突然两手一合。

  “你们再看尸体的摆放位置。”展耀修长的手指依次点过四张照片，每一具尸体都被摆放成了五角星的形状。

  “也就是说，至少，还有第五个死者。”

  “而且，”白羽瞳拎起自己的外套利落地穿上，检查了一下手枪里的子弹，“就在今晚。展耀，位置。”

  展耀放下尺子，盯着地图上那个完整的正五角星，有些犹豫地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白羽瞳一眼。

  “……在警校宿舍。”

  白羽瞳把枪稳稳当当地放进肩背式枪套里，低头用手背蹭掉鼻尖的薄汗。

  “SCI全体成员听我命令！”

  “Yes sir！”

  “王韶，赵富，白驰，洛天，你们四个伪装成电气工人进入宿舍，挨个楼层蹲守，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向我报告，务必保护在场学生！”

  “Yes sir！”

  “马韩，在警校宿舍附近寻找制高点等候命令！”

  “Yes sir！”

  “蒋翎，控制监控，随时汇报情况！”

  “Yes sir！”

  “展耀，”白羽瞳抬起眼和展耀对视了几秒，伸手温柔地拂去落在展耀肩头的一根头发，勾起唇角，“你跟着我，在外围蹲守，记住，不能离开我半步，这是命令。”

  展耀垂下眼睛笑起来，两根手指抵在额头，向前一伸，从下向上看着白羽瞳，眼睛里闪着玩味的光：“Yes sir.”

  “OK，”白羽瞳把手套扣紧，“Let's  move！”

  “Yes sir！”

  “你就这么信我啊，万一我找错了地方，凶手不按套路出牌怎么办？”展耀有些出神地盯着窗外一个又一个一闪而过的路灯，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下巴，在一片紧张的寂静中轻声开口问道。

  “切，”白羽瞳好笑地一歪脑袋，晃了晃有些发晕的头，掌心不自觉地一下一下轻磕着方向盘，“展大博士什么时候出过错……”

  昏黄的路灯光一下接着一下扫过白羽瞳的侧脸，在他的眼睛里揉进了一片闪烁的星空，仿佛恒星亿万年不变的光和热在那人眼底荡漾开来，慢慢溢出，暖融融地将展耀温柔地包围起来。那人锋利的面部线条突然柔和了许多，在灯光的勾勒下泛着一层毛茸茸的暖意，在这样一个与死神较劲的紧张气氛中，突兀地给了展耀一种不明所以的归属感。

  就像一个在悬崖边跌跌撞撞蹒跚行走的人，突然发现有一双手，始终稳稳地护持着自己，始终顶天立地地帮他驱散着悬崖之下翻滚不息的黑暗。

  当魔鬼在他面前挣扎咆哮，伸出血淋淋的魔爪要扼住他的咽喉时，那双手就会捂住他的耳朵。

  那个人，会亲吻他的眼睛。

  柔声告诉他，不要听，不要看，有我在。

  “更何况，就算你真的猜错了……”白羽瞳怂了怂肩膀，挑起眉，深吸了一口气，试图驱散胸口无端的窒息感，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大不了我给你担这个责嘛，没事的，你别担心。”

  白羽瞳拍了拍展耀冰凉的手背。

  “谁要你给我担责啊！”

  “那就一起担呗，反正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放心吧……”

  “啧，爪子拿开！”

  “我看你紧张，帮你放松一下嘛！”

  “谁紧张了！我才不紧张……”

  “真是，承认一下会死啊……”

  “白sir，一至四楼已就位。”

  “狙击点已就位。”

  “sir，监控已就位。”

  白羽瞳两只手枕在脑后，呲牙咧嘴地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骨头像生了锈似的，再用力一点就会碎成一地渣渣。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把车座椅调了调，两条长腿搭在方向盘上，扯开了领带和衬衫扣子 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展耀看着他这幅浪荡公子哥的样子，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白羽瞳闻声回过头，眼睛转了转，一把扯开展耀的领带和衬衫，把扣子开到胸口，还顺手揉乱了展耀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黑发。

  “你干什么啊！”

  “知道什么叫伪装吗？”白羽瞳拍了拍展耀的胸口，紧抿着有些发白的嘴唇停顿了一会儿，“……就你穿成这样，大半夜跟一个帅哥共处一车，正常吗？”

  展耀拎着被白羽瞳扯得皱巴巴的领带，无奈地翻了个矜持的白眼：“那这样就正常了？”

  “当然，”白羽瞳痞里痞气地吹了声口哨，抬起一根手指挠了挠展耀的下巴，“事后一根烟，就很正常了……”

  “你滚！”

  展耀狠狠地捣了白羽瞳一拳。

  “哎呦疼！”白羽瞳叫唤了半天，别过头去背对着展耀深呼吸了几口，突然望向警校后门的方向。

  耳机里传来蒋翎的声音。

  “sir，一个男生从402宿舍出来了。”

  “402……”白羽瞳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他往哪去了？”

  展耀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离凌晨零点还有两个小时。

  “他从一楼杂物间翻窗户出了宿舍楼，向后门方向去了。他好像……在翻围墙。”

  白羽瞳思考了一会儿，把嘴里的烟夹在耳朵上，拉开车门：“我去会会这个小学弟。”

  “我陪你去。”

  展耀在车子的另一边站直了身子：“戏要做足，是不是啊白少爷？大半夜把我一个人留在车上，不正常。”

  白羽瞳低头扶额，笑着拍了一下车顶：“猫儿，走着！”

  两人并肩而行，白羽瞳还故意揽着展耀的腰，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那人腰间紧致的肌肉，右半边脸几乎要被展耀瞪穿了，却仍然乐此不疲。

  没走两步迎头撞上一个瘦小的身影。一个眼镜形状的物件掉在了白羽瞳脚下。白羽瞳酝酿了一会儿，突然浑身一瘫，装出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晃晃悠悠地把那孩子的眼镜捡了起来，拎在手里。

  “你，你你你，你……嗝，等会儿……”

  那小孩低着头，站在两人两米开外，浑身抖成了筛子，感觉下一秒骨头就要散架了一样。

  “你是……嘿，警校的？”

  那孩子点点头。

  展耀看着那人凸起的颈骨，深深地怀疑这孩子的脖子马上就要折断了。

  “那你，你……大，大半夜不在宿舍睡觉……唔，跑出来干嘛？”

  展耀一边扶着此刻软若无骨的白羽瞳，让人靠在自己怀里，一边抬眼审视着这个行为怪异的孩子，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

  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瘦小得可怜，一紧张就发抖，手指纤细得像骷髅。

  在哪见过呢？

  “我，我在外面做，做兼职……勤，勤工俭学……”那孩子小心翼翼地接过白羽瞳手中的眼镜，有些畏惧又好像隐隐有些兴奋地抬起头，却在看到二人的姿势时霎时变了脸色。

  一种可怖的扭曲爬上那张苍白清瘦的脸庞，好像薄薄的人皮之下困着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魔。

  那个孩子突然退后两步，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骑上锁在路灯下的单车，没了影子。

  展耀低下头，嘴唇贴着白羽瞳后颈处的皮肤：“你这样放走他，没问题吗？”

  白羽瞳浑身一个激灵，从展耀怀里跳出来，拼命压抑下胸口里翻滚的激流和脑子里电流过体一般的刺痛，若无其事地掐起腰，望向漆黑一片的宿舍楼。

  “……尸体的切口处很干净，凶器是重型的砍刀，说明凶手就算力气不大，拿刀的手也一定很稳，你看他那副吓一吓就要一命呜呼的样子，不符合作案条件。”

  “而且，”白羽瞳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离零点还有一个半小时，“时间也还没到。”

  “sir，”王韶压低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宿舍楼一切正常。”

  “嗯，我知道了，大家再坚持一会儿。”

  白羽瞳话音刚落，眼神向下一瞥，思索了一会儿，突然一个踉跄跌回展耀怀里，死皮赖脸地靠在展耀身上，好像那一双长腿白长了一样：“展博士，是你说的，戏要做足啊……我现在是个醉鬼，哎呦呦不行我站不稳，你扶着我点儿。”

  他确实有点站不稳，浑身的肌肉好像变成了一团虚无缥缈的流体，轻飘飘地包裹着他的骨骼和神经。

  展耀也不恼，扶着人慢慢往车那边走。

  “你有没有觉得那孩子很眼熟？”

  “……嗯？有吗？”

  展耀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就，之前你回警校那次，那个小孩儿，还有印象吗？”

  “就那个推了你一把的小白儿眼狼啊？当然记得，下次别让我再看……”

  那个孩子？！

  白羽瞳浑身一僵，心脏突然发了疯似的飞快跳动起来，重重地撞击着他的胸口，仿佛要把肋骨撞断。

  毕业典礼，眼镜，苍白如纸的脸，瘦小的身材，402……

  “我……我很，很……崇，崇拜您……”

  “我，我在外面做，做兼职……”

  记忆中的两个声音在耳边重合，像一颗子弹一样在白羽瞳的脑门炸开。

  那孩子不是毕业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宿舍楼？

  “402……宿舍四楼一整层都是单人套间，他一个要勤工俭学的穷学生，怎么住得起……”

  白羽瞳猛地一拍脑门，红着脖子大声吼道：“蒋翎！马上调路况监控！给我查刚刚那个从宿舍出来的混蛋！王韶！立刻搜查402房间，保护现场！尽量不要惊动太多学生！”

  “妈的！”白羽瞳一拳砸到车顶上，眼眶烧得通红，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脑仁疼得眼前发黑，“我他娘的……就这么把他放走了……”

  展耀用手一下一下顺着白羽瞳不停发抖的后背，另一只手去揉那骨节泛了青白的拳头：“小白，小白，你先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我眼睁睁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白羽瞳一把拎起展耀的领口把人重重地抵在车门上，眼睛里爬满了狰狞的血丝，“五条人命！五条人命啊！我怎么冷静！”

  展耀伸手扣住白羽瞳的后脑，把白羽瞳的头按进怀里，修长的手指插|进那人栗色的发丝之中，掌心安抚地揉着白羽瞳的脖子：“小白，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

  “这怎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我没有再谨慎一点……为什么我不能想得再周全一些……为什么……该死的，为什么……”白羽瞳用头抵着展耀的胸口，声音却越来越弱，抓着展耀领口的手也慢慢松了力气。

  “小白？小白？”展耀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越来越重，他低头掰过白羽瞳的脸，触手滚烫，“羽瞳！白羽瞳！你什么时候发烧的你自己知道吗？羽瞳！”

  他一下子慌了阵脚。

  好像那双手突然消失不见了，万丈深渊下的巨浪一下子暴涨起来，灭顶的刺骨寒意快要将他淹没，把他惊惶的灵魂撕扯出来，玩弄于鼓掌。

  展耀一阵恍惚，他浑身冰冷，无数尖锐的叫喊声在他头脑中肆虐，一下一下撕裂着紧绷的神经，将脑海夷为平地，为怪物的觉醒铺平道路。

  是谁把我的羽瞳害成了这个样子……

  他怎么可以，怎么敢……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蒋翎进来的时候，展耀正在给白羽瞳切苹果，她看着展耀手里那把水果刀，莫名打了个哆嗦。

  “展sir，您要的资料我查到了。”

  一旁的白驰连忙站起身，把资料接了过来。展耀半点没有变换姿势的意思，兀自垂着长长的睫毛，眼睛异常专注地盯着手里的苹果，平静地开口：“你小声说，别吵着他。”

  “Yes sir……”蒋翎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还在昏迷的她家白sir，往白驰身边一坐，有些紧张地斟酌着开口，“江星，男，21岁，母亲早逝，一岁那年和八岁的哥哥江阳一起，被父亲遗弃在孤儿院。哥俩成年以后就被孤儿院赶了出来，一直租住在孙玉芳的出租屋里，时常拖欠租金。兄弟俩先后考入警校，他哥江阳七年前被警校开除，江星今年信息侦查专业毕业。”

  展耀把切好的苹果放在玻璃小碗里，用保鲜膜仔细地封起来，又站起身调了调白羽瞳点滴的速度，最后坐下来，用手暖着输液管，：“你说说江阳吧。”

  “江阳，白sir同届警校生，七年前因为……因为，性|骚|扰同学而被警校开除。离校后在十三区混过一段日子，五年前被十三区当时的二当家，也就是本案的第三个死者刀三爷看中，带进了十三区一个赌场看场子。三年后，赌场失火，江阳就是在那场火灾中遇难的。而那个赌场，地上部分已经改建成了一所KTV，地下一层至今荒废。”

  “蒋翎，说重点……”展耀头也不抬地低声说道，掌心已经从输液管上转移，正温柔地捧着白羽瞳扎着针头的手。

  蒋翎不由自主地咬住下唇，两只手攥紧了膝盖上的布料，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安安静静负责生病的白sir。

  “你放心说，他听不见。”

  展耀平静得近乎诡异。

  白驰一双眼睛瞪得更大了，隐隐觉得接下来听到的事情应该足以在SCI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于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望向蒋翎。

  “重点，重点是……”蒋翎闭着眼睛迅速嘟囔着，“江阳骚扰的对象是白sir！而且……在赌场失火的一周前，白sir领着重案组在那个赌场抓过一个跨国贩|毒团伙……”

  展耀微微眯起眼睛。

  一切线索都连上了。

  “也就是说，五名死者，都是曾经欺侮过江家兄弟的人，而这一场极具仪式感和艺术气息的连环杀人秀，是做给白sir看的！目的是为了报复白sir！”白驰一拳敲到自己掌心里，眼睛直发亮，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门。

  “嘘――”展耀冲白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准确地说，是为了引起羽瞳的注意。”

  展耀紧紧地盯着白羽瞳沉睡的脸庞，声音低沉冷硬得仿佛见血封喉的利刃。

  “羽瞳一定曾经帮助过江阳，在这个人陷入无边无际的绝望中时，给了他一束光。”

  他确实是一束光。

  “江阳对羽瞳的感激，在漫长的痛苦中扭曲成为一种畸形的爱恋，并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的弟弟。”

  “但是羽瞳拒绝了他。”

  江阳或许会偷拍羽瞳的照片，在浴室的隔间偷听羽瞳洗澡的声音；他也会疯狂地偷窃羽瞳的贴身物品，放在家里，让那个狭小闭塞的空间充满了羽瞳的气息；他或许曾经对着羽瞳的照片，喊着羽瞳的名字自|慰，曾经整夜整夜想像着羽瞳动情的样子难以入睡……

  他还会……在一个闷热躁动的午后，把肮脏的手伸向羽瞳的身体……

  不可以，我不允许。

  不许任何人碰他，任何人都不行。

  “他们在赌场，重逢……”

  展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羽瞳，再一次无视了他……这刺激了他的心理状态急剧恶化，导致他纵火自杀……”

  “而……江阳所有的怨恨，痛苦，爱恋，原封不动地……转移到了耳闻目睹了许多年的江星身上……”

  该死，他该死。

  都该死，通通该死。

  床上的人突然不安地动了几下，皱起眉头，缓缓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呀哥你醒啦！”白驰最先从聆听案情推理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发现了白羽瞳的动静，连忙快步走过去，看着白羽瞳挣扎着想坐起身子，就伸手去扶。

  “你别碰他！”

  展耀突然一脸戾气深重地狠狠推开了白驰，把白驰整个人掀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展耀自己都没明白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仿佛被原子弹轰炸了三天三夜的脑子里只剩下许多个不同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叫嚣着。

  别碰他，你们都不许碰他。

  白羽瞳刚醒过来浑身发软，看着白驰坐在地上，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试探地戳了戳展耀，嗓子里直发干，艰难地开口：“猫儿，你咋了……”

  展耀突然浑身一抖，眼里骇人的红色悄然褪去。他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个正常的表情，把呆愣在地上的白驰扶了起来，拍拍小孩儿的肩膀：“对不起啊小白驰，我刚刚在试着和江阳共情，一下子没回过神来，你没受伤吧？”

  白驰一脸惊恐地摇摇头，一溜烟躲到蒋翎身边去了。

  展耀站在原地揉了揉眉心，抬手抹去额头的冷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白羽瞳碰了碰展耀的手背。

  “你没事吧？”

  展耀摇摇头，深呼吸了一下，默默地给白羽瞳倒了一杯温糖水，在白羽瞳床边坐下来，用小勺一点一点喂给他。白驰和蒋翎十分默契地低下头，俩人的眼神在空中激情碰撞着，每一个擦出的花火都在控诉着这世界的不公。

  为什么总有人无时无刻地试图闪瞎单身狗的眼呢？！

  “想吃东西吗？”展耀把杯子放下，给白羽瞳拉了拉被子。

  “不太想。”白羽瞳摇头。

  “那再睡一会儿？”

  “不了，睡得浑身没劲儿……那个孩子抓到了吗？”

  展耀看了白驰一眼，小孩儿立刻心领神会地立正站直：“正在全城搜捕，还，还没抓到……”

  展耀随即回过头，用宽大的掌心包住白羽瞳打着点滴的手，眼神里缓缓流淌着一种温柔的安抚：“所有线索都已经连上了，你别担心，先休息，等养好了身体我慢慢跟你说。”

  蒋翎觉得自己几乎睁不开眼了，于是拽着一脸震惊的小白驰迅速逃离案发现场，避免被展sir无限放大的攻势误伤。

  病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留下一室寂静。两个男人相顾无言，一个默默地翻着手里的资料，一个坐在被子里挠头。

  半晌，白羽瞳轻咳了一声，展耀立刻紧张兮兮地抬头，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白羽瞳的脸。

  “那个，说说案情呗？”

  展耀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把手里的资料往桌上一丢，走过来探了探白羽瞳额头的温度，然后把切好的苹果插在小叉子上一口一个地吃起来。

  白羽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吃吗？”

  白羽瞳想了想，点点头。

  展耀笑了一下，开始投喂某sir，他一个，自己一个。

  吃了一会儿，展耀突然好整以暇地开了口。

  “你还记得江阳吗？”

——————chapter02•完——————

撸主有些恶趣味   

一旦ooc得难以忍受请果断制止我_(:з」∠)_

行走在一条不停虐白白   

不停刺激猫儿黑化的沙雕剧情线上

我快不敢打曈耀的tag了哈哈哈你猫儿越写越攻

大家有想看的梗也可以聊一聊   我随时修改大纲

求评论啦啦啦啦啦啦啦(✪▽✪)

注：开篇引用《世界上最远的距离》